最近一次产检,妇产科的医生告诉苏韵锦,最迟两个月后,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来到世界。 原因其实很简单连服务员都已经察觉沈越川对萧芸芸不一样了。
沈越川眯缝了一下眼睛,定定的看着苏韵锦,目光里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下去。 向前疾驰的出租车里,萧芸芸攥着手机等了一会,电话果然响了。
曾经,苏简安也这样悸动却又彷徨过。所以,她完全懂萧芸芸的此刻心情。 如果当年她没有遗弃沈越川,而是选择始终照顾沈越川,那么这些年,她不会过成这样,抑郁症也不会折磨她那么多年。
沈越川没怎么注意听萧芸芸的话,了无生趣的“哦”了声,刚要坐直身子,却又突然反应过来,猛地盯住萧芸芸:“你在医院看见许佑宁?她去医院干什么?” 最终,沈越川只是苦涩的扬起唇角,自言自语一般说:“她不回来了,也好。”
“因为……”憋了半天,萧芸芸也没憋出一句什么来。 苏韵锦还想说什么,但就在这个时候,门铃声突然响起来,她通过猫眼一看,门外站着萧芸芸。
没错,明面上,这里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棋pai室。 充满异国风情的红砖建筑,优雅别致,淡金色的夕阳从红砖上无声的蔓延而过,有一种静谧的温暖。
沈越川偏过头看着萧芸芸,勾起唇角笑了笑:“这次,你不能否认你担心我了吧?” 可是,在她的第一个夜班上,外科老师就这么丢给她一个病人。
萧芸芸的双颊在一片欢笑声中涨成红色,她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,鼓起勇气吐槽道:“一个比蜻蜓点水还要轻的吻,有什么好回味的!”说完,不忘加上一个鄙夷的表情。 燃文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许佑宁用表满的不悦来掩饰心里的不适,“你怎么还笑得出来?” “……”
萧芸芸彻底愣住了,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,已经注意不到其他人的表情,也听不到任何声音,眼里只有沈越川。 “这样?”萧芸芸瞪了瞪眼睛,“这么说来,你比我还要惨一点哦?”
苏简安撇了撇嘴角,埋头到陆薄言怀里,用力嗅了嗅:“你才是那个应该马上去洗澡的人呢!身上都是烟和酒的味道!” “怎么样才算有礼貌?”萧芸芸嗤笑着反问,“以身相许算吗?”
也许周姨是对的许佑宁一直在骗她,可是,他何尝对许佑宁说过实话? “……”陆薄言就这样被这种拐弯抹角的夸赞堵得无话可说。
跟着陆薄言这么多年,他见过的女孩不少,有的真的产生过感情,但新鲜感过后,感情也风过无痕。其余的,更多只是逢场作戏。 “这对我来说,小事一桩。”沈越川点开一封刚刚收到的邮件,偏过头看向萧芸芸,“好了,你去休息。”
执行任务的时候,她却不知道哪里来的爆发力,居然很顺利的完成了任务。 一桌都是年轻人,宴会厅的气氛也不错,一群人很快就不再满足于口腹之欲,有人提议玩游戏,还把苏亦承和洛小夕拉了过来。
萧芸芸第一次参加堵门这种游戏,跟洛小夕说了声,兴奋的提着礼服飞奔出去了。 钟略也知道自己死定了。
“……” 萧芸芸忘了在哪儿看到过:喜欢一个人,偶尔骄傲如不肯开屏的孔雀。偶尔,却卑微到尘埃里,为他开出花来。
“我现在没心情找他们。”沈越川郁闷的说,“刘婶,麻烦你替我告诉简安,我已经把她姑姑和萧芸芸送回酒店了。” 苏简安略一沉吟就明白了陆薄言的意思:“你担心宝宝长大后跟我一样?”
苏简安的情敌? 萧芸芸发现苏韵锦的神色不大对劲,好奇之下也就没有意识到,这么多年苏韵锦从来没有这么亲昵的叫过她。
即将要当奶奶的唐玉兰更是兴奋,每天准时准点的打来两个电话,问苏简安早上过得怎么样,下午觉得怎么样,累不累,会不会觉得不舒服…… 这一次,幸运之神没有眷顾萧芸芸,苏韵锦并不单单是查沈越川的背景那么简单,她在确认沈越川是不是当年被她遗弃的孩子。